啟蒙是連續(xù)的嗎?——從晚清到五四
王汎森 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
關鍵詞：五四新文化運動 啟蒙 連續(xù)格局 背景文化
摘要：從晚清、辛亥到五四新文化運動為止的思想發(fā)展,其間雖有許多模糊的、往復的、頓挫的變化,但大致而言是一個連續(xù)的格局。“連續(xù)”其實具有種種不同的型態(tài),有時是傳遞式的關系,有時是“轉轍器”式的關系,有時是思想與政治相互激發(fā)而前進的關系,往往在積累動能之后,會出現(xiàn)一次既有所延續(xù)又帶有“量子跳躍”性質的變化。從晚清到五四的連續(xù)格局中,仍有許多新的特色。譬如辛亥革命的成功,使得許多原本最核心的思想變成邊緣,原來邊緣的變成核心,甚至透過國家的力量成為“體制性遺產(chǎn)”。許多看起來延續(xù)的思想議題在各自時段中的幅度、廣度、強度、滲透度等方面仍有所不同。此外,“背景文化”的相異,也表現(xiàn)在各個方面。譬如,五四新文化運動想以新文學、新思想、新倫理來解決黑暗的政治、社會等一切問題,就與晚清以來的思維大不相同。五四時期的啟蒙還有一個特色,即賦予“未來”“期望”的思想極為積極而正面的地位,“未來”時態(tài)成為一種時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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